京都府福知山市【明智光秀戰國武將歷史巡禮】福知山城、御靈神社、明智光秀主題Cafe、福知山城萬聖節

福知山市跟京都市一樣隸屬京都府,但這裏卻沒有什麼外國遊客到訪。福知山古名「丹後」這裏的名人是本能寺之變中織田信長的敵人——明智光秀。

沒有新幹線的福知山市屬於「森の京都」、又同時計入「海の京都」。

從京都到福知山坐JR山陰本線的特急「きのさき」要1小時20分鐘(3450円);要是不介意慢慢坐各駅停車的話,普通的JR山陰本線列車1小時58分鐘(1520円)便可以抵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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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價錢相差超過一倍但時間相距只有40分鐘,我是慢慢搖過去福知山的。

福知山城

早上起床不久,我便從車站的酒店步行20分鐘前往福知山城。

福知山城早就沒有了天守閣,現在看見的漂亮天守是1986年重建的。白塗見多了,木紋的很討喜。

天守下的石垣是真品,還保留了當年神社搬來的轉用石。早兩星期的松阪城有石棺,這邊則大量神社石材。除了因為石材不夠,光秀年代的人相信轉用石特別有靈,鎮守城郭一流。

售票處外面是朽木氏的神社,他們是最後的城主一族。旁邊有卡通版的光秀以及ひろこ。

喜愛織田信長的人很多,但是擁護明智光秀的人我卻沒有認識幾個;人人皆曉信長家鄉岐阜天下布武,但知道光秀之鄉福知山的也不多;明智光秀後妻ひろこ賣髮助夫,也沒有千代為山內一豊買馬著名。

明智光秀在福知山期間曾平定丹波一帶,還有其他事奉足利將軍以及事奉織田信長等等的事蹟都記錄在文獻、小說當中。有關戰國著名的茶具平蜘蛛、還有《明智軍紀》中印有光秀辭世之句,喚醒7年前在坂本西教寺醒目的石碑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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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10年前我曾經去過比叡山山腳西教寺明智光秀一族的菩提。

明智光秀公辭世句

「順逆無二門,大道徹心源。五十五年夢,覺來歸一元。」

福知山城原是明智光秀的城郭,山崎之戰後收入羽柴秀吉旗下,弟弟秀長曾入城。明智一族沒落之後,曾經輾轉住進不同家族,其中最長久的就是朽木氏。

幾年前,福知山城成為日本續百名城158號,加上疫情間NHK大河劇「麒麟來了」的熱潮,總算增添了人氣。但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卻是日本知名歷史KOL發起的網上活動。在大家熱烈討論本能寺真相下,令福知山城又成為話題。

或者因為岐阜還有長良川鵜飼傳統,福知山音頭舞蹈卻不太著名吧!如果不是入手了古董繪葉書,未必會留意到這當地特色。

勝龍寺城、坂本城、西教寺、福知山城、御靈神社⋯這些年來陸續去過的「光秀ゆかりの地」原來也不少,看來跟明智光秀相關的歷史巡禮也快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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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天守眺望遠山層巒疊翠,遙想光秀當年與赤井氏之戰就在對面山頂鬼ヶ城。還好不用跑到544米標高之山城,御城印早就袋袋平安。

作為古董明信片收藏家,我這次也帶着古董明信片來到福知山城。

明知光秀桔梗家紋Cafe

在附近的咖啡店「さんの丸」,只要付款買飲品就可以直上天台欣賞城堡的風景。

1986年復修完成的天守閣戰前當然不存在,只有明信片上的小型建築物。

這個小型建築物現在還在城堡,旁邊是轉用石、還有明智光秀的卡通立牌。

御靈神社

離開城堡之後,步行大約15分鐘可以去到祭祀明智光秀的御靈神社。神社在兒童遊樂場旁邊,平常人煙稀少。裏面有醒目的石碑寫着明智光秀決定免稅的決定是他們最感恩的事情。

對於其他局外人來說,明智光秀不過是殺死信長的人物。

但對於他統治的人民來說,卻是免稅的領主。

事物的觀點與角度往往總是不一樣,沒有來到這邊不能想像真相竟然是這樣。

賴山陽的名詩也醒目地雕刻再石碑上,這是講述本能寺之變的詩詞。

特別番外篇:日本城郭史上首次萬聖節活動

由於這天夜晚城堡會有萬聖節活動,這天夜晚,我再來到了福知山城。

須知日本國內殘留的城堡跟城堡遺跡總共有3000幾座,著名的也不過一百幾十,但是在城堡進行萬聖節活動這種妙想天開的想法,今天2023年10月14日星期六夜晚可是歷史性的時刻。

跟今早上不同,福知山城公園內變得人頭湧湧,為了萬聖節活動盛裝裝扮的年青男女、小孩子充斥每個角落,這是任何鬼怪看到都會嚇得落荒而逃的人山人海。要是真的碰到鬼怪,實在是太幸運了!

我看見尖叫的孩子從福知山城大天守連跑帶跳地衝下坂道。

沿著孩子的來處,我進入了一片暗紅燈光的異域。

在早上看過的荒井邊,年約30的男子探出頭來。看見我一臉茫然,禮貌地點頭:「您從哪裡來?」我反射性回答:「香港。」男子怪叫幾聲,附近隨即多了幾顆人頭與發亮的眼睛。這時,我注意到男子和服的襟是穿反了的。

「你的和服穿反了啊!」我指指他的衣服。「啊?沒有的事,我已經死了嘛!」反襟和服男子身邊是一臉鮮血的西裝男子,兩人都很友善。

「啊!有人來了!」城門邊的男子從三角形小洞往下望,小聲地通風報信。看見全場鬼魂幽靈都馬上歸位,我了解到此刻福知山城天守可沒活人的事,連忙跑到古井側。

躲在不知何年何月立的石碑後,人間的孩子担著提燈出現了。眾鬼魂一躍而起追著孩子尖叫,孩子狂奔。

其後,擔當鬼怪的男子友善地解釋他們是「お化け役」。

他們是福知山的市民,一起來與眾同樂。

「今天真是來對了」,我心想。

我在萬頭攢動的斜路上跟隨着人潮的流動緩步離開,慢慢步行回酒店。

沿途車水馬龍,陸續還有來自不同地方的居民前來參與萬聖節活動。

最後我們用30秒看畢整個福知山明智光秀旅程~去片!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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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中文大學歷史系學士、日本語言及教育碩士。東京留學、旅居日本47道都府縣並多次深入採訪日本各地。興趣為和服、水引、日本明治大正文學、持唎酒師資格。 著有日本文化書籍《Kiri的東瀛文化觀察手帳》(2017)、獨遊旅行指南《日本一人旅》(2019)及香港日本戰前交流歷史研究《爐峰櫻語:戰前日本名人香港訪行錄》(2022)、《爐峰櫻語:戰前日本人物香港生活談》(2023)。 除本網站及FACEBOOK專頁「おしゃれキリ教室」,亦透過日本語雜誌「HONG KONG LEI」推廣香港文化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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